深圳需要深入民间的艺术滋养

时间:2016-4-21 17:11:41 来源:肝增生性结节

深圳需要深入民间的艺术滋养

走近民间的芭蕾舞

人所共知,芭蕾舞不属于平民艺术―――不论其诞生之初为贵族们佐餐之目的,还是如今高昂的门票与观者的穿着要求。作为欧洲舶来品、综合着多门艺术的芭蕾舞,的确需要有一定品位的欣赏者,而对简陋的演场和粗鄙的举止有着本能的排挤。但是近日,我的确看了一场走近平民的芭蕾舞。演出者:中央芭蕾舞舞团。地点:深圳大学体育馆。

说“平民”略有不实,观众多为深大师生及其家属;但从场内反应看,其中在剧院看过芭蕾舞的不会超过三分之一。说“走近”,倒名符其实――因演出场地不规范,观众乃至可以和乐团、指挥触手可及。舞台和观众席都是临时应对的,因椅子准备不足,仅在中央场地周围驻足站立的观众就有数百人;加上济济一堂的二楼看台,真正是满坑满谷。演场杂音和过剩的动作不可避免,何况场内有很多年幼好动的孩子们。带队的赵汝衡团长其实不讳言场地的全国治疗白癜风最好的医院局促,但明显有心理准备的她奇妙化解:“可以让你们更亲近地接触我们。”

有失便有得。观众们以绝不吝惜的掌声热烈回报屈尊下驾的艺术家们,在正规剧院中见惯自持礼遇的舞者难得地享受到来自平民的喝彩―――它们乃至出于在他们看来很平常的每一次托举、每一次旋转。既然不是正规的剧院式演出(本场只展现芭蕾舞史上的经典片断),观者宁愿视之为一场超凡绝伦的艺术表演。当深大教师合唱团赫然亮相于舞台一侧,以高亢而稍显业余的演唱为《红色娘子军》之“军民鱼水情”一场伴唱的时候,演场气氛达到高潮:来自至尊圣殿的高雅艺术与来自民间的热忱参与得到了最美好的融合。

我喜欢剧院中的芭蕾舞,它典雅迷人而颇富情调;我也一样喜欢体育馆中的芭蕾舞,由于它会对艺术有新鲜的诠释,且在狂热气氛的包围中仍不失高贵。应当感谢有勇气有热忱光临“寒舍”的“中芭”,和努力提升校园文化的深大。从散场后很多观众的脸上,分明可以看到被艺术滋养后的兴奋和感动。

艺术不该是奢侈享受

多年前曾在南山看过一场新颖的晚会,名为“荔枝书柬”。说“新颖”,在其综合性和艺术性:节目中有契诃夫的话剧片断,也有名家的朗读,有美声独唱,也有弦乐四重奏―――恰恰谢绝时尚流行。结果演出效果出奇的好,剧院气氛热烈,观众情绪亢奋。其成功不但在组织的精到和演员的专业水准,还有一个重要缘由是:不收门票。

联系中芭这次在深大的演出(由该校某学院主办,门票不售只赠),类似的情势和类似的效果,与那些被高额门票所局限的商业性演出构成鲜明对比。结论是:高雅艺术也必须以低姿态走近民间,而不能让大众(可以工薪阶层为代表)视为奢侈的东西―――在市民刚开始接受艺术启蒙的时期特别应这样。毕竟,一个城市的品位不但以艺术团体和文化场馆的多寡为标志,而是要靠相当数量的艺术人口来奠定。

在国外,常有顶级交响乐团在大学或社区作普及性演出。这既是为建立公众形象以寻求社会资助(这常常占其运营本钱相当大的部份),也是为培养潜伏观众群。可喜的是,这类演出情势近年也被国内某些艺术团体所鉴戒。中芭在深大就是一场普及性的演出(此前他们走进民间之举还有北京大学)。与商业性演出不同的是,它会让观众更多地了解美的源头与真理,如团长对芭蕾舞艺术史的介绍和经典动作现场解说,乐队指挥对《天鹅湖》中音乐及不同乐器对剧情的阐示,和芭蕾舞对演员身材及其柔韧性的具体要求示范等。他们乃至还别出心裁地把芭蕾舞演员的平常教学训练搬上舞台,将美的元素详细分解。训练课终舞令人感动:演员们以优雅的舞姿一再向任课和伴奏的老师(这回还有欣赏她们的观众)致谢。这来自欧洲并沿袭至今的传统,折射出芭蕾舞与众不同的高贵,也在不经意间宣扬了文明。

不能取代的公益性

惋惜的是,这类带有公益性的走近民间的艺术活动在深圳还不多见。当常被冷落的音乐厅、美术馆抱怨市民的艺术需求贫乏时,并没有想到如何深入民间去普及艺术、培养更多的知音。我们依然热衷于概念而轻于实践,但谁都知道,“钢琴之城”的美誉并不能由高级乐器的购买力和若干天才少年所支持。

有人会用市场经济体制来开脱艺术与民众的间离,而对艺术的“产业化”过于热中。但再健全的市场也没法提高城市的文化品位,由于艺术作为人类创造的精神财富,其实不发端于市场,也不依存于交易,其普及和推行带有更多的公益性。如此一些行画,虽然它受益于市场,却抹杀着创造,低端产品所积累的经济价值没法等同于精神财富,增进和提高的依然是产业,而不是城市的文化品位。

说到艺术的公益性,无妨看看高度市场化的香港。印象深入的是位于尖沙嘴的香港文化中心。在这个多功能的、终年举行各种文化艺术活动的场所里,艺术展览是免票的,政府资助的公益性演出也十分频繁。我曾保存过一份当月免费节目单,其中仅固定栏目就有周二文化午饭、周四傍晚乐聚、周末合家欢、午间管风琴演奏等,细数竟有15个之多。演出者除港岛各艺术团体外,也有美国“震天动地表演团”、德国管风琴大师。每场节目均有不同,民乐、西乐、芭蕾舞、合唱、杂技、各国民族舞……几近包罗万象、应有尽有。

笔者在此地听过一场由维纳斯音乐艺术团演奏的弦乐四重奏,在大堂举行,听众在台阶或台下空场席地而坐。操琴者均为香港交响乐团演奏员,第一小提琴兼作报幕和乐曲解说,形貌靓丽,话语风趣。演奏一小时,曲目十余个,其中既有经典莫扎特,也有《月亮代表我的心》。一曲奏毕,满堂掌声。一名自得其乐的老者还在圈外随着音乐节拍载歌载舞,实为雅俗共赏的难得景观。

设立“艺术开放日”

香港曾有”文化沙漠“之谓,但若视此为管窥,其提倡文明营建高雅、锲而不舍地向市民社会普及艺术的努力,却很值得隔岸之深圳所效法。正如越发达的国家越重视国民福利,越有钱的城市越应强调为市民服务的公益性。真正的文化是排挤功利的,因此其发展水平也不能只用市场来权衡。

艺术源自生活,也本应为平民所具有。事实上,人不管出身尊卑,对美的事物都有着本能的感知,和与之共鸣的渴望。即便对“阳春白雪”,即便是不谙世事的少年或来自穷乡僻壤的民工,也或多或少会从中得到美的启蒙。若久而久之,则必将致使人的内涵的丰富与修养的提高;当艺术造成氛围、构成传统,则必定是城市品位的提升。

龙应台自己在台北市文化局长任期里,为市民的文化受益做了许多实实在在的事情。白癜风能根治吗政府对文化的经营提高了市民的素质,而市民的艺术修养也彰显了城市的品位。

曾记得当年“哈尔滨之夏”、“上海之春”、“沈阳音乐周”给那些城市带来的文化盛景,也曾羡慕北京城里操琴唱戏的老人和广州公园凝神写生的孩子们。时下深圳固然还缺少文化积淀和艺术传统,但雄厚的经济实力也使我们率先具有了向全部市民普及文化艺术的条件。既然收藏艺术珍宝的卢浮宫都能设免票日,我们为何不能每个月设一个“艺术开放日”,让有兴趣的市民在那一天免费进入全市每个音乐厅、美术馆、电影院、大剧院,并给当日的艺术品消费以最大的优惠?固然,这需要政府的支持和商家的远见,需要文化理念的跟进。我相信,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将会是市民脍炙人口的节日,人们也才会理直气壮地承认:我们生活在一个重文化、有品位的城市。

接近年末,深圳的舞台愈发热烈起来。从芭蕾舞《大红灯笼高高挂》、《天鹅湖》、《红色娘子军》到诸多话剧、音乐剧和晚会的上演,精彩纷呈的舞台恍如一面镜子,折射出我们这个城市愈来愈重的文化含金量。大家都知道,在现代社会,对一个城市品位的考量有多重指标,其中不可或缺的就是文化底蕴与艺术含量。经济伟人不能为文化矮子遮羞,而文化艺术却能提升市民的修养、城市的品位乃至其综合实力。当1座经济领先的新兴城市肯定其未来发展方略的时候,“文化立市”就成为一个明智的选择。当下的深圳需要怎样的艺术?又需要怎样深入民间的艺术滋养?本期文化评坛约请深圳文化人张若雪以近期的艺术动态为切入点,对这1问题作一些颇有意义的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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